以夢為牢（十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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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夢為牢（十二）
隨著喻甜的話落，周遭所有景色瞬間凝固，緊接著畫面崩碎開來，猶如繁星墜落，永夜降臨。
姜薇在喻甜說出夢太長我們該醒了時，臉色就是驟然一變，經過幾瞬的掙紮和思索，她的表情最後凝成了一抹苦澀和自嘲的笑意， “原來如此，戲演成真了。這裏並非現實，是許老師出手了。”
喻甜糾正， “準確的說應該是老師操縱了阮靈兒，將我們困於夢境之中。最重要的一點是老師不僅借鑒了你們成功的經驗，還在這上面青出於藍而勝於藍。我想，被拉入夢境空間的不只是我們，包括莫伯父他們應該也都是本人。”
姜薇心中又是一震，但她隨即接受了這些消息， “靈兒她……是了。”
只有阮靈兒一直漂泊在外，從始至終都沒有正式和喻甜打過照面。所以無論是因為她的能力，還是因為她總是在獨自行動，她都是那個最適合被下手的人選。
姜薇想到受她之邀回來的阮靈兒每次與她相見毫無異常，甚至包括在這個夢境空間裏，她的反應都非常符合她的性格。
恐怕阮靈兒不僅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操控了，更重要的是她本人都不知道這裏並非現實，而是由她塑造出來的夢境空間。
姜薇想到這兒不由深深吸了口氣， “你從一開始就懷疑靈兒嗎”
喻甜的敏銳和警覺心簡直到了一種令人嘆服的程度。她甚至都沒有和阮靈兒打過一個正式的照面。
喻甜沒有否認， “不全是因為這個，畢竟我也沒有給阮靈兒做過檢查。當然，就算做了，看到的可能也不是真實結果。”
這個夢境空間中，為了彰顯真實，任何人都可能是被老師操控的傀儡，但唯獨不能顯示阮靈兒是。
“真正讓我產生懷疑的是，老師的回擊來的太慢了。我們已經在這裏待了三天，她居然還沒有大動作。”喻甜搖搖頭， “尤其是她明明在我身邊埋了暗子，就算莫家二房栽的時候她沒收到消息，反應不過來，現在也該動了。”
姜薇沈思片刻，忽然驚道， “瑩瑩!其實她才是許老師牽引你入局的第一手棋子”
至於她和米可應該算是第二手，之後還有第三手，第四手，總之一環套一環，為喻甜織就了一張彌天大網。
“應該吧。”喻甜點點頭， “其實直至此時此刻，我依舊無法確定瑩瑩是不是老師操控的傀儡，我怕老師知道我察覺這一點，也沒辦法給她做檢查。”
“但也不影響局面，如果她不是的話，那對我來說當然是好事。如果她是的話，又或者她其實是別人的人，那麽我透露給她的消息，依然能讓她幫我釣到魚。”
姜薇在這個瞬間忽然就明了很多往日的困惑，明白了喻甜和她談起瑩瑩的那個夜晚，為什麽慎之又慎的設下幾重幻陣後，依舊對很多細節和真正懷疑的人選含糊其辭。
博弈從未結束，又何談再度開始喻甜不只在防也在攻。
她低眸， “傀儡術有解嗎”
一般的傀儡術肯定有解法，但是這個操縱者的特殊，讓姜薇很難不生出這種擔憂。
喻甜只平靜的說， “世事無絕對。”
這並不是一個可以令人覺得欣慰的答案，但姜薇沒有任自己的心思陷入過分的糾結和擔憂之中，她極快的恢覆冷靜，上下打量不斷破碎又在彌合的碎片， “你在爭奪夢境空間的控制權我把真正的靈兒找出來，能不能解決我們眼下的困境”
喻甜搖搖頭， “不必了，薇兒姐姐，你們的戰場在外面。”
姜薇一頓，她明麗容顏上的淚痕還未幹，唇角卻凝出一抹似譏諷似自嘲的笑意， “甜甜，你又想把我們都丟下嗎”
周遭已經化作一片虛無的黑暗，如星墜一般的碎片卻仿佛在她們之間隔開一道屏障。
“這次不一樣。”喻甜神色坦然，語調輕柔， “這次我沒有替你們選，我給予你們所有的知情權。而我們的戰場是由我們的能力決定的。”
“幻術師，織夢人，傀儡師，其實都可以劃分到精神系異能這個大分類裏，這也就註定了，我和阮靈兒還有老師，我們三個的能力在某些地方是相通的。同樣也註定了這裏是我們的戰場。”
這一次她說的確實是實話，老師精心布局了這麽久，現在抓住了機會，想要做到的絕對不會只是將她困上一困那麽簡單，必然是要將她徹底留下。
所以無論她有沒有察覺端倪，她都是註定無法脫離這個幻夢空間的人，即使她將夢境的控制權奪取過來，能做到的也只是送其他人離開而已。
至於她該怎麽離開……
“我不是很能確定老師究竟在不在夢境空間裏，如果她在的話，我一定會把她埋葬在這裏。”喻甜微微仰起頭，再度流露出那種近乎傲慢和勢在必得的神色，不過很快她又輕輕聳了下肩， “如果她不在的話……那必然也會在我們入夢的現實節點位置出沒。”
畢竟她們這些人都是本體入夢，想要達到這一點，比意識入夢所要受到的空間距離限制要大的多。
說的更明白點就是，想將他們這些人的意識拉入夢境，並不一定要把他們集中在同一個地點，但是想要讓他們這些人從肉‘體到靈魂都深陷夢境空間，那就一定要把他們集中在一定的範圍內。
至於入夢的現實節點其實也不難猜，應該就是姜薇和莫天音拿下莫家二房一系開始，換句話說，如果他們離開夢境空間，那麽所處的位置應該還是莫二叔家宅的那片廢墟上。
“這樣的話和老師對上的就是你們了，說實話，我很擔心你們。因為外面的局勢很有可能是與夢境相反的。”
姜薇和莫天音他們之前將莫家二房一系抓住肯定是真的，但是以夢境空間開始為分界線，獵物與獵人的角色大概率就要互換了。
“天音的二叔他們雖然也在這個夢境當中，我也不會把他們放出去，但是他們的大部分手下一定都在外面。”
姜薇從情緒到心態都已經徹底平靜下來， “他們的人在外面，我們的人不是也在外面嗎就算許老師手段不凡，想徹底反殺也需要時間。”
而她對於自己可能要面對許老師這件事，她心中也沒有畏懼和緊張，甚至生出了一種不合時宜的輕松與快意。
“我想，夢境與現實的時間流速應該不一致吧”
“這倒是。夢境與現實的時間無法同步，尤其是老師想讓我們越陷越深，只會讓夢境裏的時間流速快過現實。這對我們來說倒是個好消息。”
喻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，隨即又用充滿懷疑的目光看著姜薇， “薇兒姐姐，我怎麽覺得你好像還很開心”
姜薇露出了極溫柔的笑意， “因為我也想試試能不能殺了她。”
喻甜默然一瞬， “這是個好目標，我也在精神上支持你，唯一的問題就是老師非常不好殺。”
她真心實意的嘆了口氣， “雖然你們的實力大有進境，但阮靈兒是夢境的編織者必定會和我一樣受困於夢境，知枝又……”
姜薇打斷了她想繼續分析利弊的話， “到底是試試還是逝世，打過就知道。你也說了，我們的實力和當年比不可同日而語，更重要的是你的傷沒痊愈，難道她的傷就好了”
喻甜難得語塞一瞬，因為有關於這一點她也拿不準，過了一會兒她才再度開口， “但我依然不覺得局面有利於我們，尤其是老師不是個喜歡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的人。無論她是否會本體入夢，她對我們出手的同時，暗河也一定會動。”
她說到這也有些無奈的感嘆了一句， “說實話，局勢變化之快有些超出我的預想。”
但這才是這個世界的常理，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。
姜薇， “不是絕對的有利，但也未必是絕對的糟糕。既然甜甜你可以確認我們是本體入夢，並非意識停留，那麽我們集體斷聯一定會引起我們各自盟友的註意。尤其是時間越長，引起他們懷疑的可能性就越大，也許他們已經在行動了。”
她並不知道喻甜到底有幾個盟友，但她確定喻甜一定還留有盟友和底牌。
喻甜聞言神色不免流露出幾分覆雜，但她隨即定住神看向姜薇， “按理說，我應該把她們的聯絡方式交給你，但是她們的情況很覆雜，還是看她們的自由發揮吧。”
姜薇覺得喻甜乃至她身邊的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盟友，就沒有一個是不覆雜的，而且她的考慮絕對是從對全局最有利的角度出發，所以她也不追問，只是點了點頭。
她不問，喻甜卻有的問， “薇兒姐姐，你們之前的行動真的好快啊!能告訴我，異能者協會那邊現在牽頭和你們合作的人到底是誰嗎”
姜薇她們在這個幻夢空間裏的盟友，就是由她們的記憶和認知所造的，所以展現的能力應該與現實偏差的也不大。
從行事風格上看，就能感覺這是個相當有行動力的人，而且在異能者協會內部的地位應該也不低。
姜薇， “明雪雨，明組長。”
明雪雨。
喻甜聽到這個名字不由流露出幾分訝異，不過隨即又覺得合情合理。
這個名字可以說是如雷貫耳，即使是十多年前，她在暗河還算是個小學徒的時候，就聽過這個名字。
那時候這位明組長就已經開始了她頗具傳奇色彩，人如其名，走到哪裏，哪裏就是血雨腥風的職場之路。
不過那個時候明組長還不是異能者協會的高層幹部，她是巡查司負責普通人治安和防衛的分司司長。
以嫉惡如仇，身邊波折無盡聞名，據統計被她送走的上司和同事，比栽在她手裏的罪犯還要多。
而且她這個人風格是出了名的頭鐵，非常喜歡正面硬剛。
不過越是在覆雜的環境裏展現強勢且還活得長久的人，越有獨特的本事和強大的後臺。
最主要的是，明雪雨無論是被暗河策反，還是是被暗河滲透進異能者協會的臥底的可能性都幾乎為零。
薇兒姐姐她們這回確實找了個好盟友。
想到這，喻甜不禁眨巴眨巴眼睛， “薇兒姐姐，你們找盟友的質量直線上升啊!真是士別三日，當刮目相看。”
姜薇卻搖搖頭， “我們和明組長此前並無交集，原本與我們牽頭合作的是另外一個朋友，是明組長主動找到我們。說起來，這件事情還與吳桐有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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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喻甜的話落，周遭所有景色瞬間凝固，緊接著畫面崩碎開來，猶如繁星墜落，永夜降臨。
姜薇在喻甜說出夢太長我們該醒了時，臉色就是驟然一變，經過幾瞬的掙紮和思索，她的表情最後凝成了一抹苦澀和自嘲的笑意， “原來如此，戲演成真了。這裏並非現實，是許老師出手了。”
喻甜糾正， “準確的說應該是老師操縱了阮靈兒，將我們困於夢境之中。最重要的一點是老師不僅借鑒了你們成功的經驗，還在這上面青出於藍而勝於藍。我想，被拉入夢境空間的不只是我們，包括莫伯父他們應該也都是本人。”
姜薇心中又是一震，但她隨即接受了這些消息， “靈兒她……是了。”
只有阮靈兒一直漂泊在外，從始至終都沒有正式和喻甜打過照面。所以無論是因為她的能力，還是因為她總是在獨自行動，她都是那個最適合被下手的人選。
姜薇想到受她之邀回來的阮靈兒每次與她相見毫無異常，甚至包括在這個夢境空間裏，她的反應都非常符合她的性格。
恐怕阮靈兒不僅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操控了，更重要的是她本人都不知道這裏並非現實，而是由她塑造出來的夢境空間。
姜薇想到這兒不由深深吸了口氣， “你從一開始就懷疑靈兒嗎”
喻甜的敏銳和警覺心簡直到了一種令人嘆服的程度。她甚至都沒有和阮靈兒打過一個正式的照面。
喻甜沒有否認， “不全是因為這個，畢竟我也沒有給阮靈兒做過檢查。當然，就算做了，看到的可能也不是真實結果。”
這個夢境空間中，為了彰顯真實，任何人都可能是被老師操控的傀儡，但唯獨不能顯示阮靈兒是。
“真正讓我產生懷疑的是，老師的回擊來的太慢了。我們已經在這裏待了三天，她居然還沒有大動作。”喻甜搖搖頭， “尤其是她明明在我身邊埋了暗子，就算莫家二房栽的時候她沒收到消息，反應不過來，現在也該動了。”
姜薇沈思片刻，忽然驚道， “瑩瑩!其實她才是許老師牽引你入局的第一手棋子”
至於她和米可應該算是第二手，之後還有第三手，第四手，總之一環套一環，為喻甜織就了一張彌天大網。
“應該吧。”喻甜點點頭， “其實直至此時此刻，我依舊無法確定瑩瑩是不是老師操控的傀儡，我怕老師知道我察覺這一點，也沒辦法給她做檢查。”
“但也不影響局面，如果她不是的話，那對我來說當然是好事。如果她是的話，又或者她其實是別人的人，那麽我透露給她的消息，依然能讓她幫我釣到魚。”
姜薇在這個瞬間忽然就明了很多往日的困惑，明白了喻甜和她談起瑩瑩的那個夜晚，為什麽慎之又慎的設下幾重幻陣後，依舊對很多細節和真正懷疑的人選含糊其辭。
博弈從未結束，又何談再度開始喻甜不只在防也在攻。
她低眸， “傀儡術有解嗎”
一般的傀儡術肯定有解法，但是這個操縱者的特殊，讓姜薇很難不生出這種擔憂。
喻甜只平靜的說， “世事無絕對。”
這並不是一個可以令人覺得欣慰的答案，但姜薇沒有任自己的心思陷入過分的糾結和擔憂之中，她極快的恢覆冷靜，上下打量不斷破碎又在彌合的碎片， “你在爭奪夢境空間的控制權我把真正的靈兒找出來，能不能解決我們眼下的困境”
喻甜搖搖頭， “不必了，薇兒姐姐，你們的戰場在外面。”
姜薇一頓，她明麗容顏上的淚痕還未幹，唇角卻凝出一抹似譏諷似自嘲的笑意， “甜甜，你又想把我們都丟下嗎”
周遭已經化作一片虛無的黑暗，如星墜一般的碎片卻仿佛在她們之間隔開一道屏障。
“這次不一樣。”喻甜神色坦然，語調輕柔， “這次我沒有替你們選，我給予你們所有的知情權。而我們的戰場是由我們的能力決定的。”
“幻術師，織夢人，傀儡師，其實都可以劃分到精神系異能這個大分類裏，這也就註定了，我和阮靈兒還有老師，我們三個的能力在某些地方是相通的。同樣也註定了這裏是我們的戰場。”
這一次她說的確實是實話，老師精心布局了這麽久，現在抓住了機會，想要做到的絕對不會只是將她困上一困那麽簡單，必然是要將她徹底留下。
所以無論她有沒有察覺端倪，她都是註定無法脫離這個幻夢空間的人，即使她將夢境的控制權奪取過來，能做到的也只是送其他人離開而已。
至於她該怎麽離開……
“我不是很能確定老師究竟在不在夢境空間裏，如果她在的話，我一定會把她埋葬在這裏。”喻甜微微仰起頭，再度流露出那種近乎傲慢和勢在必得的神色，不過很快她又輕輕聳了下肩， “如果她不在的話……那必然也會在我們入夢的現實節點位置出沒。”
畢竟她們這些人都是本體入夢，想要達到這一點，比意識入夢所要受到的空間距離限制要大的多。
說的更明白點就是，想將他們這些人的意識拉入夢境，並不一定要把他們集中在同一個地點，但是想要讓他們這些人從肉‘體到靈魂都深陷夢境空間，那就一定要把他們集中在一定的範圍內。
至於入夢的現實節點其實也不難猜，應該就是姜薇和莫天音拿下莫家二房一系開始，換句話說，如果他們離開夢境空間，那麽所處的位置應該還是莫二叔家宅的那片廢墟上。
“這樣的話和老師對上的就是你們了，說實話，我很擔心你們。因為外面的局勢很有可能是與夢境相反的。”
姜薇和莫天音他們之前將莫家二房一系抓住肯定是真的，但是以夢境空間開始為分界線，獵物與獵人的角色大概率就要互換了。
“天音的二叔他們雖然也在這個夢境當中，我也不會把他們放出去，但是他們的大部分手下一定都在外面。”
姜薇從情緒到心態都已經徹底平靜下來， “他們的人在外面，我們的人不是也在外面嗎就算許老師手段不凡，想徹底反殺也需要時間。”
而她對於自己可能要面對許老師這件事，她心中也沒有畏懼和緊張，甚至生出了一種不合時宜的輕松與快意。
“我想，夢境與現實的時間流速應該不一致吧”
“這倒是。夢境與現實的時間無法同步，尤其是老師想讓我們越陷越深，只會讓夢境裏的時間流速快過現實。這對我們來說倒是個好消息。”
喻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，隨即又用充滿懷疑的目光看著姜薇， “薇兒姐姐，我怎麽覺得你好像還很開心”
姜薇露出了極溫柔的笑意， “因為我也想試試能不能殺了她。”
喻甜默然一瞬， “這是個好目標，我也在精神上支持你，唯一的問題就是老師非常不好殺。”
她真心實意的嘆了口氣， “雖然你們的實力大有進境，但阮靈兒是夢境的編織者必定會和我一樣受困於夢境，知枝又……”
姜薇打斷了她想繼續分析利弊的話， “到底是試試還是逝世，打過就知道。你也說了，我們的實力和當年比不可同日而語，更重要的是你的傷沒痊愈，難道她的傷就好了”
喻甜難得語塞一瞬，因為有關於這一點她也拿不準，過了一會兒她才再度開口， “但我依然不覺得局面有利於我們，尤其是老師不是個喜歡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的人。無論她是否會本體入夢，她對我們出手的同時，暗河也一定會動。”
她說到這也有些無奈的感嘆了一句， “說實話，局勢變化之快有些超出我的預想。”
但這才是這個世界的常理，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。
姜薇， “不是絕對的有利，但也未必是絕對的糟糕。既然甜甜你可以確認我們是本體入夢，並非意識停留，那麽我們集體斷聯一定會引起我們各自盟友的註意。尤其是時間越長，引起他們懷疑的可能性就越大，也許他們已經在行動了。”
她並不知道喻甜到底有幾個盟友，但她確定喻甜一定還留有盟友和底牌。
喻甜聞言神色不免流露出幾分覆雜，但她隨即定住神看向姜薇， “按理說，我應該把她們的聯絡方式交給你，但是她們的情況很覆雜，還是看她們的自由發揮吧。”
姜薇覺得喻甜乃至她身邊的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盟友，就沒有一個是不覆雜的，而且她的考慮絕對是從對全局最有利的角度出發，所以她也不追問，只是點了點頭。
她不問，喻甜卻有的問， “薇兒姐姐，你們之前的行動真的好快啊!能告訴我，異能者協會那邊現在牽頭和你們合作的人到底是誰嗎”
姜薇她們在這個幻夢空間裏的盟友，就是由她們的記憶和認知所造的，所以展現的能力應該與現實偏差的也不大。
從行事風格上看，就能感覺這是個相當有行動力的人，而且在異能者協會內部的地位應該也不低。
姜薇， “明雪雨，明組長。”
明雪雨。
喻甜聽到這個名字不由流露出幾分訝異，不過隨即又覺得合情合理。
這個名字可以說是如雷貫耳，即使是十多年前，她在暗河還算是個小學徒的時候，就聽過這個名字。
那時候這位明組長就已經開始了她頗具傳奇色彩，人如其名，走到哪裏，哪裏就是血雨腥風的職場之路。
不過那個時候明組長還不是異能者協會的高層幹部，她是巡查司負責普通人治安和防衛的分司司長。
以嫉惡如仇，身邊波折無盡聞名，據統計被她送走的上司和同事，比栽在她手裏的罪犯還要多。
而且她這個人風格是出了名的頭鐵，非常喜歡正面硬剛。
不過越是在覆雜的環境裏展現強勢且還活得長久的人，越有獨特的本事和強大的後臺。
最主要的是，明雪雨無論是被暗河策反，還是是被暗河滲透進異能者協會的臥底的可能性都幾乎為零。
薇兒姐姐她們這回確實找了個好盟友。
想到這，喻甜不禁眨巴眨巴眼睛， “薇兒姐姐，你們找盟友的質量直線上升啊!真是士別三日，當刮目相看。”
姜薇卻搖搖頭， “我們和明組長此前並無交集，原本與我們牽頭合作的是另外一個朋友，是明組長主動找到我們。說起來，這件事情還與吳桐有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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